二十四史北齐书资治通鉴我的字典
《北齐书》唐·李百药等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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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二十三 列传十五 魏兰根(魏明朗 魏恺 魏淡) 崔㥄(崔瞻 崔仲文 崔景凤 崔国 崔肇师)

魏兰根传

  魏兰根,巨鹿下曲阳人氏。父亲伯成,魏太山太守。兰根身高八尺,仪貌俊伟,博览群书,诵《左氏传》、《周易》,机警有识悟。起家北海王国侍郎,又做过定州长流参军。母亲去世,居丧守孝被时论称颂。兰根打算把母亲埋葬在常山郡境中,境中早就有董卓的祠堂,祠中有柏树。兰根认为董卓凶残无道,不应该让他的祠堂保存到如今,就砍倒柏树,做成棺椁。有人劝阻他不要砍伐,兰根不听,而且毫不犹豫,全部砍光。其父去世,庐于墓侧,负土成坟,因忧伤悲哀骨瘦如柴。后为司空、司徒二府记室参军,转夏州平北府长史,入朝为司徒掾,出任本郡太守,均显示了为官的才能。

  正光末,尚书令李崇为本郡都督,率众讨伐蠕蠕,引兰根为长史。兰根对崇说:“缘边各镇,控摄长远。往昔设置,地广人稀,或是征发中原强宗子弟,或是国之肺腑,寄以爪牙。中年以来,有关部门加以变革,号称府户,役同厮养,官为婚配,致失清流。但其本宗旧族,各各显荣,顾此瞻彼,理应愤怨。更张琴瑟,即在今日。静境宁边,重事要事。当改镇立州,分置郡县,凡是府户,悉免为民,入仕为官,一依其旧,文武兼用,恩威并施。此计若行,国家便无北顾之忧了。”李崇上报朝廷,却没有得到回音。军还,除冠军将军,转司徒右长史、假节,行豫州事。

  孝昌初,转任岐州刺史。从行台萧宝寅讨伐攻破宛川,掳掠民人做奴婢。宝寅将十位美女赏给兰根。兰根推辞说:“这个地区同强虏邻接,皇威在此没有得到伸张,民众无所适从,所以就有背叛。眼下当寒者给他衣穿,饥者给他饭吃,为什么要把他们当做仆隶?”于是宝寅全部让这些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中。岐州境中麦多五穗,邻州田鼠为灾,其害却不进岐境。适逢秦陇反叛,萧宝寅在泾州大败,高平虏贼进逼岐州,州城中的民众囚禁兰根,强迫他向贼投降。宝寅来到雍州,收聚亡散,兵威再振,城民便杀死了贼寇派来的刺史侯莫陈仲和,推兰根再为刺史。朝廷认为兰根得西土人心,加给持节、假平西将军、都督泾岐东秦南岐四州军事,兼四州行台尚书。不久入朝为光禄大夫。

  孝昌末,河北流民南渡,朝廷任兰根兼尚书事,出使齐、济、二兖四州进行安抚,并设置郡县。河间的邢杲在青、兖间举起了反叛的旗帜。杲,是兰根的外甥。朝廷又诏令兰根受命进行安抚慰劳,杲无动于衷,兰根就随元天穆等人征讨。返归,除太府卿,推辞未就职。转任安东将军、中书令。

  庄帝欲诛杀尔朱荣时,兰根听到了这一消息,就偷偷地向尔朱世隆作了报告。荣死,兰根担心庄帝知道自己泄密之事,忧疑恐惧而手足无所措。这期间,应诏王道习得庄帝宠信,兰根就向他求情,希望能放外任,将功补过。道习将其要求向朝廷禀报,朝廷便委任兰根为河北行台,准许在定州招募乡曲,打算用来防守井陉。此时尔朱荣的部将侯深从范阳赶赴中山,兰根同他交战,大败,逃跑到渤海投奔高乾。高乾兄弟举义,兰根也参与其事。高祖到来,认为兰根为素负重望之人,对他礼遇极重。中兴初,加车骑大将军、尚书右仆射。

  高祖将要进洛阳,派遣兰根先往京师。这时候废谁立谁还没有决定,高祖就请他观察魏前废帝。帝神采精明,兰根担心今后难以测防,便与高乾兄弟以及黄门崔㥄一致请求,说废帝本是尔朱荣这批胡贼立起来的,今天如果让他继续为帝,在道理上讲不过去。高祖无可奈何,于是就立了武帝。废帝一向拥有德行事业,却遭受了兰根等人的攻击诋毁,因此,时论纷纷指斥批评兰根诸人。

  太昌初,除兰根仪同三司,不久加开府,封巨鹿县侯,食邑七百户。上表朝廷,请将侯位授给兄子同达。兰根因有参预举义的勋劳,又位居宰相,所以此时便开始清理岐州的功绩,得到了永兴县侯的封爵,食邑一千户。高乾死后,兰根恐惧,离开自己的住宅,避入了寺院之中。武帝恼怒,大加谴责,兰根忧愁害怕,就称病辞掉了仆射之职。天平初,借病重上表,请求回故居。魏帝打发舍人石长宣来到家里劳问,依然保留其仪同三司,准许他回到故乡。二年(535)卒,时年六十一岁。赠冀定殷三州军事、定州刺史、司徒公、侍中,谥号文宣。兰根虽然依仗功劳而至显位,但极善于附会,出处之时,多以计数在先,是以不被清议推许。

  长子相如,秘书郎中。由于有建义的功劳,不久加将军。承继父爵,迁安东将军、殷州别驾,入朝为侍御史。武定三年(545)卒。次子敬仲。肃宗时,佐命功臣配享祖庙,却没有兰根。敬仲上书陈说,帝认为诏令已经颁布,不好追改,便擢敬仲为祠部郎中。后死于章武太守任上。

  兰根族弟明朗,博览经史,粗有文性。累迁大司马府法曹参军,兼尚书金部郎中。元颢入洛阳,明朗为南道行台郎中,被颢活捉。后弃颢逃归,朝廷拜其为龙骧将军、中散大夫,赐爵巨鹿侯。永安末,兰根为河北行台,用明朗为左丞。兰根在中山失败,他们便一同投奔了高祖。中兴初,拜抚军将军,出朝为安德太守。后转为卫将军、右光禄大夫、定州大中正。武定初,为显祖的谘议参军。出任平阳太守,被御史弹劾,而遭拘禁。遇病身亡。

  明朗从弟恺,少年时性格直率而且有才辩。魏末,被辟举为开府行参军,慢慢地升为尚书郎、齐州长史。天保中,为出使陈朝的副使。迁青州长史,坚决推辞而未赴任。杨愔将此事报告了朝廷。显祖知道后,大发脾气,对愔说:“什么东西,我给你官,你却不做!明天他要来的,我同他讲。”这时显祖已经不得人心了,朝廷中的人士替恺担心,但恺却同无事人一般。显祖狠狠地斥责,说:“死和长史孰优,任凭你选择。”恺回答说:“能杀我的是陛下,不接受长史之职的是我,我还是跪下低头听诏书。”显祖对杨愔说:“我不担心没人作官,为什么要苦劝这家伙?赶他回家,永不叙用。”因此许多年默默无闻。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了杨愔,恺稍微吐露了一下心思。愔说:“发诏授官,全由圣旨,并非吏部所为,你就不用申诉了。”恺应声而道:“虽说雨从天降,但还须云布四岳。你难道能说不知道?”愔高兴地说:“你这话很是简明扼要,再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。”几天后,任恺霍州刺史。在职治理有方,得边民喜爱。太宁中,死于胶州刺史任上。

  恺从子彦卿,魏大司农季景的儿子。武平中,兼通直散骑常侍,聘陈的副使。

  彦卿弟澹,学识有词藻。武平初,任殿中御史,迁中书舍人,待诏文林馆。隋开皇中,为太子舍人、著作郎。澹撰《后魏书》九十二卷,甚合史体,时论称美。


崔㥄传(附崔瞻、崔景凤传)

  崔㥄,字长孺,清河东武城人氏。父休,魏七兵尚书,赠仆射。㥄状貌伟丽,举止符合规范,年轻时就有声望,因此被社会推重。初为魏世宗挽郎,后升任太学博士。永安中,坐事免职回归乡里。高祖在信都起义,㥄便投奔而来。高祖见到他后,十分高兴,就让他做了谘议参军,不久除给事黄门侍郎,迁将军、右光禄大夫。

  高祖入洛阳,讨论废立之事。太仆綦俊认为普泰主贤明,可以做社稷的主人。㥄不同意,说:“如其贤明,自然只有我们的高王,高王登九五之位,以后再说。前废帝既然是尔朱荣所立,怎么还能让他作天子。如果按俊所讲的话,王师的行动怎么称得上是义举?”这样,中兴、普泰均被废除,而立平阳王为帝。由于建义的功劳,封㥄武城县公,食邑一千四百户,进位车骑大将军、左光禄大夫,仍领黄门郎。

  㥄居门下后,依仗参预举义之功,极其骄矜放纵。很快就因贪污被御史弹劾,而被迫逃回乡里,得赦免才离开故家。高祖看在㥄参与起义的情份上,恢复了黄门侍郎之职。天平初,为侍读,监理典书。不久除徐州刺史,朝廷赐给他广宗部曲三百、清河部曲千人。㥄性格豪放,其宠妾冯氏,凭借着他的威势,肆意收受,没有止境。当初㥄做常侍,求人修起居注。有人推荐:“魏收可以。”㥄说:“魏收为轻薄小人。”便推荐祖鸿勋主持此事。㥄占居要职后,又让卢元明代替魏收为中书郎,于是,就招致了魏收的怨恨。当收聘梁,路过徐州之时,㥄就备下刺史所使用的卤簿迎送,并派人告诉魏收说:“不要为仪卫多而吃惊,这是沾了稽古的光。”收告诉使者:“请禀报崔徐州,这是建义的功勋,并没有沾稽古的光!”㥄自恃门第崇高,对魏收的话耿耿于怀。魏收是借以前的怨恨,故意来伤害他的。罢免徐州刺史后,除七兵尚书、清河邑中正。

  赵郡李浑曾经宴聚名辈,诗酒酣畅时,㥄来了,一下子所有在座的鸦雀无声。郑伯猷叹息着说:“身高八尺,面若刻板,咳嗽声若洪钟,胸中贮积诗书千卷。哪能不让人畏服呢!”

  㥄常常自矜其出生地,曾对卢元明说:“天下高门盛族,只有我和你,博崔、赵李,他们能排几位?”崔暹听说后,很是不满。高祖被安葬后,㥄又偷偷地对人说:“黄毛小儿能够担当重任?”崔暹外兄李慎将㥄此语告诉给了暹。暹则向世宗作了禀报,世宗便停止了㥄的朝谒。㥄在路的左边拦住了世宗的舆马求情。世宗十分恼怒,说:“黄毛小儿,哪里值得跪拜!”还命令左右捆绑㥄,押解到晋阳审讯,㥄不承认。暹就请邢子才作证,子才说没听到㥄讲过此话。㥄在禁中,对子才说:“你知道我对太丘的心意吗?”子才出来告诉㥄的儿子瞻说:“你的父亲想和陈元康结成姻亲。”瞻有一女,便许配给元康子为妻,然后请求其父同意。元康为崔㥄向世宗求情,说:“崔㥄名望一向崇高,不可以依照他私底下的一句话就定下死罪。”世宗说:“要免除他的死罪,就要把他流放到荒远之地。”元康说:“将㥄安置边地,也许会投降外敌,让英贤资助敌寇,不合适吧。”世宗说:“既然犯了季圭之罪,让其输作行吗?”元康说:“我曾读《崔琰传》,而为魏武帝胸怀不宽广遗憾。假如㥄死在作所,后人难道不会说是您杀死了他?”世宗说:“怎么办?”元康说:“崔㥄该死,朝野十分清楚,您如果真的能以宽大代替狠猛,特地轻减对他的处罚,那么仁德会更显著,天下的民心就都归服到您这里来了。”世宗没有治罪,宽恕了他。㥄进谒致谢,世宗还很愤怒,说:“我虽无才,忝当重任,被你称作黄毛小儿,金石可销,你这句话我却要永远牢记。”

  天保初,除㥄侍中,监起居。因禅代之际参掌礼仪之功,别封新丰县男,食邑二百户,㥄便请求朝廷,回授给第九弟约。㥄一门婚嫁,都是衣冠之美,其吉凶礼仪,被当时称美。娄太后为博陵王纳妹为妃,敕令中使说:“尽可能地奢华些,免得让崔家的人笑话。”婚礼的晚上,显祖举起酒杯祝贺说:“新妇宜男,孝顺富贵。”㥄奏禀说:“孝顺出自臣门,富贵恩由陛下。”

  五年(554),出朝为东兖州刺史,又带着妾冯氏赴任。㥄很快染上了风疾,但冯氏依然骄纵,恣意受纳,被御史弹劾,同㥄一道征召到了廷尉。很快出敕,斩杀冯氏于都市。㥄因风疾病死在牢狱中,年六十一岁。

  㥄博涉群书,又有词藻,自中兴王立为帝后,迄于武帝,诏诰表檄均出于其手。但㥄率性豪侈,溺于财色,在诸弟之中,不能尽雍容之美,时论以此讥讽他。㥄同魏收关系一向不好。收专典国史后,㥄担心遭受恶言,阿谀他说:“昔有班固,今则魏子。”收笑,却依然含恨在心。子瞻继嗣。

  瞻,字彦通,聪明好学,有文学,仪容举止美好,神采奕奕,言不妄发。年十五,刺史高昂召为署主簿,清河公岳辟举为开府西阁祭酒。崔暹为中尉,上书朝廷,请除御史,是由于瞻的能力名望,并非暹喜欢他。高祖入朝,还晋阳,受征召同北海王㥄一道侍从,两人还是高祖诸子的宾友。为相府中兵参军,转主簿。世宗崩,秘不发丧,显祖命瞻兼相府司马出使邺城。魏孝静帝在人日这天登云龙门楼,其父㥄侍宴,帝束力瞻坐在御座旁边。他也作过应诏诗。帝问邢邵等人:“这诗像他父亲作的吗?”人们都说:“㥄博雅弘丽,瞻气调清新,全是诗人之首。”宴会结束,共嗟叹称誉:“今天的宴会,崔瞻父子出尽了风头。”

  天保初,兼任并省吏部郎中。不久,其父病故,后起复为司徒属。杨愔想推荐瞻为中书侍郎。时卢思道值中书省,愔便问思道说:“我这些日子很忙,没有看见崔瞻的文章,你同他家关系密切,应该熟悉。”思道回答说:“崔瞻文辞华美,确实首屈一指,但是整个社会看重的是他的风流,这样也就埋没了他的才华。”愔说:“你讲的有道理。”就上书朝廷请求用瞻。瞻作了中书侍郎。愔又说:“裴瓒晋时作中书郎,神情高迈,每当他出入宫殿大门时,宿卫的兵士便会肃然起敬。崔生堂堂仪貌,便不会在裴子之下。”

  皇建元年(560),除给事黄门侍郎。瞻与赵郡李概为莫逆之交。概准备回家,瞻给他写信说:“仗气使酒,我之不足;诋诃指斥,在卿最甚。足下告归,我到何处听人讲我的过失?”瞻有气喘病,加上是个慢性子,虽居处在二省中,却不堪敷奏。朝廷加瞻征虏将军,除清河邑中正。肃宗践祚,皇太子需要师傅授业,便诏除瞻太子中庶子,征赴晋阳。帝令他专在东宫,将调护讲读以及进退礼仪,都委托给了他。太子纳妃斛律氏,帝敕瞻与鸿胪崔吉力撰写婚礼仪注。帝还单独提醒说:“虽有旧事,恐未尽善,可以认真地制定此仪,作为后代的法式。”

  大宁元年(561),除卫尉少卿,很快兼散骑常侍,又为聘陈使主。瞻词韵温雅,南方士人极其钦佩,还说:“常侍与梁朝通好的时候,为什么没来?”人们就是这样的看重他。还朝,除太常少卿,加冠军将军,转尚书吏部郎中。因病请假十多天。旧的规定,百日不办公者免官。吏部尚书尉瑾性格急躁,认为瞻举止迟缓,处理不好繁杂的事务,便派人快马上报皇帝,所以瞻的位置就被人顶替了。瞻被免掉了吏部郎中之官,返回乡里。天统末,加骠骑大将军,在家拜为银青光禄大夫。武平三年(572)卒,时年五十四岁。赠使持节、都督济州军事、大理卿、刺史,谥号文。

  瞻轻忽怠慢,以才能、声望自矜,和他打交道的,都是一时的名流。在御史台,常让家里送来吃食,且全是山珍海味,一个人单独享用,丝毫不让人染指。有一河东人士姓裴,也是御史,等瞻吃饭时,就去拜访。瞻不同他说话,也不给他勺筷。裴坐在旁边看着瞻吃完才起身告退。第二天,裴自带匕㥄,来到瞻吃饭的地方,大口大口地吃瞻家里送来的饭菜。瞻对裴说:“我开始不请你吃,也不答理你,但你却不拘小节,往昔刘毅在京口,冒昧地要求吃烤鹅,你的行为难道与他有区别?你一定会成为名士的。”自此之后,两人总在一块吃饭。

  㥄弟仲文,有学问。魏高阳太守、清河内史。兴和中,为丞相掾。沙苑之败,仲文拉着马尾渡河,在波浪中时起时伏。高祖看见后大喊:“那是崔掾。”并急忙下令派船接助。过河后,高祖慰劳他说:“您为亲为君,不顾身家性命,可称得上是家里的孝子,国家的忠臣。”加中军将军。天保初,拜散骑常侍、光禄大夫。七年(556)卒,年六十。子偃,武平中,历职太子洗马、尚书郎。偃弟㥄,学识有才思,风调甚高。武平中,为琅笽王大司马中兵参军。参与修定五礼,待诏文林馆。隋仁寿中,卒于通直散骑常侍位上。㥄弟叔仁,魏颍州刺史。子彦武,有才识,任朝歌令。隋开皇初,魏州刺史。弟子侃,魏末兼通直常侍,聘梁使。子极,武平初为太子仆,卒于武德郡守位。弟子聿,魏东㥄太守。弟子约,司空祭酒。

  㥄族叔景凤,字鸾叔,㥄五世祖逞之玄孙。景凤博学,以医术闻名于世。做过魏朝的尚药典御,天保中为谯州刺史。景凤兄景哲,魏太中大夫、司徒长史。子国,字法峻,幼好学,泛览经传,多有技艺,尤擅相术。天保初为尚药典御,乾明年拜高阳郡太守、太子家令,武平时假仪同三司,卒于鸿胪卿位上。武平六年(575)法峻从驾至晋阳,曾对中书侍郎李德林说:“这天看高相王以下文武官员的面相,都完事了,没希望了,我不忍心讲出来。只有老弟你一个,会更加荣华富贵,不过,是在他国,不在本朝,当然啦,我是看不到的。”其相术就是如此的精妙。

  㥄族子肇师,魏尚书仆射亮之孙。父士太,谏议大夫。肇师少时粗放,年长后逐渐变化,十分谨慎忠厚。涉猎经史,颇有文思。袭父爵乐陵男。释褐,为开府东阁祭酒,转司空外兵参军,迁大司马府记室参军。天平初,转任通直侍郎,为慰劳青州使。当抵达齐州境内时,被土贼崔迦叶等掳获,土贼们逼他入伙。肇师执节,不为所动,还向贼们讲解祸福的道理,这样,他就被释放了。肇师继续前进,巡视慰问青州后才返回朝廷。元象中,多次以中舍人的身份接待梁朝使臣。武定中,再兼中正员郎,护送梁使往徐州。还,受敕撰修起居注。不久兼通直散骑常侍,聘梁副使。转中书舍人。天保初,参预修定禅代礼仪,封襄城县男,仍兼中书侍郎。二年(551)卒,时有四十九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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