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九 本纪九　仁宗赵祯(一)

仁宗赵祯纪

　　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，名祯，初名受益，真宗第六个儿子，母亲是李宸妃。大中祥符三年(1010)四月十四日出生。章献皇后没有儿子，取来养为自己的儿子。仁宗天性仁孝，对人宽厚和善，喜怒不表现于外表。大中祥符七年封为庆国公。大中祥符八年封为寿春郡王，讲学于资善堂。天禧元年(1017)兼中书令，次年进封癉王。九月初八，册封为皇太子，任参知政事李迪兼太子宾客。十四日，朝拜太庙。天禧四年，下诏五日一开资善堂，太子手握手板，南向站着，听辅臣参决各司事务。

　　乾兴元年(1022)二月十九日，真宗逝世，遗诏太子即皇帝位，尊皇后为皇太后，代行处理军国事务。派遣使臣向契丹发丧。二十日，大赦，免除常赦得不到赦免的人。百官进升一等，优赏各军。山陵开支，不要向百姓索取。二十一日，命令丁谓为山陵使。拿出遗留物赐给近臣、宗室、带领军队的官员。二十五日，在崇政殿西厅治理国事。二十六日，以生日为乾元节。二十七日，派遣使臣赠给契丹真宗皇帝的遗留物。进封泾王赵元俨为定王，赐赞拜时不称呼姓名。任命丁谓为司徒兼侍中和尚书左仆射，冯拯为司空兼侍中和枢密使、尚书右仆射，曹利用为尚书左仆射兼侍中。二十九日，贬道州司马寇准为雷州司户参军，尚书户部侍郎李迪为衡州团练副使，宣徽南院使曹玮为左卫大将军。

　　三月十六日，制作受命宝。二十一日，初次到崇政殿，太后在承明殿设置帷幕，垂帘会见辅臣。

　　夏四月十三日，派遣使臣向契丹报告仁宗即位。二十七日，交州来进贡。

　　五月初七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，杂犯死罪递降一等，杖刑以下释放。

　　六月十一日，命令参知政事王曾视察山陵皇堂。十九日，契丹使臣来祭奠吊慰。二十二日，入内内侍省押班雷允恭因擅自迁移皇堂被处死。丁谓罢为太子少保，被安置到南京。二十六日，改命冯拯为山陵使。二十八日，降参知政事任中正为太子宾客。

　　秋七月初三，冯拯加为昭文馆大学士，王曾为中书侍郎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；吕夷简、鲁宗道参知政事。初七，派遣使臣回访契丹。初八，枢密副使钱惟演为枢密使。初十，改翼祖定陵为靖陵。二十三日，贬丁谓为崖州司户参军。

　　八月初五，派遣使臣祝贺契丹主及其妻生日和新春。初八，皇太后同御承明殿垂帘听政。

　　九月初五，向天地、宗庙、社稷报告真宗皇帝谥号。初六，在延庆殿奉上谥册。十二日，命令用天书从葬真宗。

　　冬十月初六，契丹使臣来祝贺即位。十三日，葬真宗皇帝于永定陵。诏令中外避皇太后父亲讳。二十三日，在太庙附祭真宗神主，庙乐为《大明之舞》，以庄穆皇后配享。二十五日，降东、西京囚犯罪刑一等，杖刑以下释放。免除山陵役户和灵驾所过地区百姓田租。

　　十一月初一，钱惟演被罢免。初八，口角厮口罗、李立遵请求内附。初九，以皇太后生日为长宁节。十五日，初次到崇政殿西门合讲筵，命令侍讲孙奭、冯元讲解《论语》。十六日，任命张知白为枢密副使。

　　十二月二十七日，契丹使臣来祝贺明年新春。

　　这一年，苏州水灾，沧州海潮溢出，下诏赈恤遭受水灾和淹死家庭。南平王李公蕴派遣使臣进贡。

　　天圣元年(1023)春正月初一，改元。初五，契丹使臣首次来祝贺长宁节。十八日，命令三司节约浮费开支，于是设立计置司。二十三日，因京东、淮南水灾，派遣使臣安抚。二十六日，发动士兵增筑京城。

　　二月初四，允许口角厮口罗一人进贡。二十三日，在南京鸿庆宫恭敬安置太祖、太宗遗像。二十八日，减少节斋醮道场。

　　三月十一日，在西京应天院恭敬安置真宗遗像。十三日，下诏减西京囚犯罪刑一等，徒刑以下释放。赐城中百姓八十岁以上者茶帛，并免除其家赋役。二十一日，下诏从今以后营造工程，三司审实供给开支费用。二十八日，司天监呈上《崇天历》。实行淮南十三山场贴射茶法。

　　夏四月初八，废罢礼仪院。十四日，乾元节，百官和契丹使臣首次到崇德殿祝寿。二十日，诏令文武官员奏荫补亲属一律按本资实行。二十四日，下诏近臣推举谏官、御史各一人。

　　五月初二，实行陕西、河北入中粮草现钱法。初八，下诏礼部贡举。初九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。十二日，命令鲁宗道视察滑州黄河决口。二十八日，商议皇太后仪卫制度如同皇上。

　　六月十二日，废罢江宁府溧水县采丹砂。二十三日，禁止毁钱铸钟。

　　秋七月初十，废除戎州、泸州虚估税钱。下诏：职田遇水旱灾害按照规定免除租税。十九日，免除全国拖欠的钱物。

　　八月初四，招募百姓输草堵塞滑州黄河决口。初五，颁降德音，减天下囚犯罪刑一等，杖刑以下释放。废除郓州东平马监，把牧地还给百姓。二十三日，天安殿柱生出芝草。

　　九月初五，冯拯被罢免，任命王钦若为门下侍郎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昭文馆大学士。二十日，下诏所举官员没有改转而因贪赃获罪，免除对推举人的弹劾。二十九日，宴饮崇德殿。

　　闰九月初三，诏令裁造院女工和营妇配南北作坊者，一律释放。初七，寇准在雷州逝世。初八，冯拯去世。十六日，禁止彭州九陇县采金。二十六日，禁止伎术官请求辅臣、宗室荐举。

　　冬十月初一，迁徙陕西沿边军马屯驻内地。

　　十一月初七，下诏各州流配囚犯，详细记录案件情况和地里远近，呈上尚书刑部复核。禁止两浙、江南、荆湖、福建、广南路巫女觋男用邪术害人。二十八日，设置益州交子务。

　　这一年，甘州、沙州来进贡，泾原咩迷卞杏家族以人质内附朝廷。

　　天圣二年春二月十二日，派遣内臣收埋汴口漂浮尸体，并祭奠他们。

　　三月初十，恭敬安置真宗遗像于景灵宫奉真殿。十六日，王钦若呈上《真宗实录》。这个月，赐礼部奏名进士、各科及第出身四百八十五人。

　　夏四月初四，下诏三司每年购买绸绢，如不是土产就废罢。二十八日，录用后晋石氏后代。

　　五月初九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。

　　六月十六日，废罢天庆、天祺、天贶、先天、降圣节宫观燃灯。

　　秋七月二十八日，恭敬安置真宗遗像于玉清昭应宫安圣殿。

　　八月初一，宴饮崇德殿，初用乐之半。下诏所举官员已经迁改而贪赃者，举主上报情况；上报不实者，以罪论处。二十四日，到国子监，朝拜孔子，于是到武成王庙。二十九日，太白星进入太微垣。

　　九月初六，祭祀太一宫，赐道左耕者茶帛。

　　冬十月初二，恭敬安置真宗遗像于洪福院。

　　十一月初十，加上真宗谥号。十一日，祭祀玉清昭应宫、景灵宫。十二日，祭祀太庙。十三日，在圆丘祭祀天地，大赦。百官上尊号为圣文睿武仁明孝德皇帝，上皇太后尊号为庆元崇德仁寿慈圣皇太后。赐百官诸军加等。二十一日，立皇后郭氏。二十七日，加恩百官。

　　十二月十七日，下诏开封府每年新春、冬至禁刑三天。

　　这一年，龟兹、甘州、肃州来进贡。

　　天圣三年春正月初八，长宁节，近臣和契丹使臣在崇政殿祝寿皇太后。

　　二月二十五日，下诏陕西灾伤州军，盗仓谷没有伤到主人者，刺配邻州牢城，徒减一等。

　　夏四月二十六日，下诏三馆缮书藏太清楼。

　　五月初九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。十二日，到御庄观割麦，听到百姓家机杼声，赐给织妇茶帛。十八日，赐给隐士林逋粟帛。二十八日，禁止臣僚奏荐不是服亲子弟。

　　六月十二日，太白星白天出现。二十三日，环州、原州属羌叛乱攻打边境，环庆都监赵士隆等战死，派遣使者安抚陕西。

　　秋七月初九，下诏各路转运使察举知州、通判不称职者。二十七日，下诏边户为羌人所骚扰者免租、免役二年。

　　八月初九，忠州盐井每年增税，夔州奉节、巫山县旧籍民为营田，万州每年籴有税户谷，都为害百姓，下诏全部废除。二十二日，免除陕西州军旱灾地区租税。

　　九月二十六日，下诏司天监据占书上奏灾异情况。

　　冬十月初七，太白星侵犯南斗星。十三日，晏殊为枢密副使。

　　十一月初一，废罢贴射茶法。十三日，因襄州水灾免除百姓租税。晋、绛、陕、解州饥荒，开仓赈济饥民。三十日，王钦若去世。

　　十二月初五，王曾为门下侍郎、昭文馆大学士，张知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。十七日，张旻为枢密使。三十日，太白星白天出现。

　　这一年，龟兹、甘州、于阗来进贡。环庆蕃部嵬逋等内附朝廷。补泾原降羌首领潘征为本族军主。

　　天圣四年春正月二十一日，命令章得象同流内铨官员一起考试百司官吏。二十二日，泾原兵攻破康奴族。

　　二月初七，下诏吏犯贪赃被处以流刑，按察官员没有发现，都要被弹劾。二十三日，设置西界和市场。

　　三月初七，下诏转运使、提点刑狱废罢劝农司。二十二日，鄜延蕃部首曹守贵等内附。

　　夏四月初六，下诏京东西、河北、淮南平抑物价。

　　五月初四，下诏礼部贡举。初七，下诏判处死刑的案件有怀疑的，上报复核，有关部门不得反驳阻挠。十三日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。二十四日，诏令言行不一致的士人，州郡不要荐举。

　　闰五月初三，减江淮每年漕米五十万石。免除苏州太湖等九个茶场百姓拖欠钱十三万缗。初四，下诏补太庙室长、斋郎。初六，恢复陕西永丰渠以通解州盐。

　　六月十三日，建、剑、邵武等州军大水，下诏赐给受灾家米二石，淹死者官府为之掩埋。十六日，降大雨，闪电，京师平地积水数尺。十七日，不上殿治理国事，减少饮食。二十三日，降天下囚犯罪刑一等，徒刑以下释放。畿内、京东西、淮南、河北受水灾百姓免租税。二十九日，下诏官物漂失，主典之人不偿还。流移之人，所在抚恤慰问。

　　秋七月初五，到长春殿恢复饮食。二十八日，减两川每年输纳锦绮，以绢代替绫纱，供作边费。二十九日，下诏转运使推举精通经术的所属官吏。

　　八月十四日，修筑泰州捍海堰。十六日，下诏施州溪峒首领三年至京师一次。

　　九月十三日，下诏孙奭、冯元推举精通经术的京朝官。十八日，下诏礼部贡院，各科精通三经者推荐提升。录用周世宗从孙柴元亨为三班奉职。二十九日，废罢襄州、唐州营田务。把田还给百姓。

　　冬十月甲戌朔，日食。二十日，下诏：郎中以上退休，赐一子官职。二十二日，昏暗大雾布满四周。二十四日，恭敬安置真宗遗像于鸿庆宫。

　　十二月初五，发米六十万斛贷给畿内饥民。十五日，仁宗告诉太后，想在元日先向太后祝寿然后接受朝贺，太后没答应。王曾上奏说：“陛下以孝奉侍太后，太后以谦恭保全国体，请依从太后命令。”

　　天圣五年春正月初一，仁宗率百官到会庆殿向皇太后祝寿，然后到天安殿接受朝贺。十八日，晏殊被罢免。二十七日，任命夏竦为枢密副使。

　　二月初二，命令吕夷简、夏竦修撰真宗朝国史，王曾任提举。初五，下诏赈济京东流民。初六，西域僧人法吉祥等来进献梵书。

　　三月初七，赐礼部奏名进士、诸科及第出身一千零七十六人。秦州发生地震。废罢秦州岁贡玳瑁、紫贝等。

　　夏四月二十二日，寿宁观发生火灾。

　　五月初一，下诏武臣子孙通晓文艺者，允许奏补文资。初三，太白星白天出现。初七，检阅各班骑马射箭。十二日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。二十二日，命令吕夷简等详定编敕。二十四日，楚王赵元佐逝世。这个月，京畿旱灾，磁州虫吃桑。

　　六月初五，在玉清昭应宫、开宝寺祈祷降雨。初七，诏令处理京畿关押囚犯。初八，降雨。十四日，废罢不急需的营造工程。

　　秋七月初一，赈济秦州水灾饥民，赐给淹水家钱米。十八日，发丁夫三万八千、卒二万一千、缗钱五十万堵塞滑州黄河决口。下诏考察京东受灾县吏不称职的人上报朝廷。

　　九月十三日，检阅龙卫神勇军练习作战。

　　冬十月初五，罢除陕西青苗钱。初七，恭敬安置真宗遗像于慈孝寺崇真殿。二十三日，颁布新定《五服敕》。二十八日，同皇太后一起到御书院，观看太宗、真宗御书。二十九日，下诏西川、广南在任官员去世者，派人护送家属还乡，官府供给食物。三十日，滑州报告说黄河决口止息。

　　十一月初一，因陕西旱灾蝗灾，减百姓租税。初四，派使臣视察安抚河北。初六，又作指南车。十五日，祭祀景灵宫。十六日，祭祀太庙。十七日，在圆丘祭祀天地，大赦。在会庆殿祝贺皇太后。二十一日，恭谢玉清昭应宫。

　　十二月初五，加恩百官。初八，下诏辅臣南郊按规定给予恩赏外，更改一子官职。二十一日，下诏：百官宗室接受贿赂，冒为亲属奏补官职者，不予赦免。

　　这一年，甘州和南平国王李公蕴派人来进贡。京兆府、邢州、洺州蝗灾。华州旱灾，虫子虫方虫吃庄稼。

　　天圣六年春正月十三日，两川罢除乾元节进贡织佛。二十二日，废罢提点刑狱。

　　二月十五日，大风，白天昏暗。十七日，张知白逝世。

　　三月初一，日食。十七日，任命张士逊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。十八日，任命姜遵为枢密副使。二十四日，任命范雍为枢密副使。二十七日，作西太一宫。

　　夏四月初三，下诏审官院、三班院、吏部流内铨、军头司分别引对所理公事。从仁宗为皇太子时起，辅臣在资善堂参决各司事，到这时开始归还有关部门。十二日，贷给河北流民复业者种食，免除此年租税。十八日，命令官吏减三司岁调上供物。十九日早晨，有星大如斗，从北流至西南，光照地，有声如雷。二十五日，颁布德音：因星变斋居，五天不上朝治理国事；畿内囚犯死罪予以减轻，流刑以下释放；废罢各土木工程；赈济路过京师的河北流民。

　　五月初一，交趾攻打边境。

　　六月初三，废除戎、泸各州谷税钱。

　　秋七月十九日，江宁府、扬州、真州、润州江水溢出，冲坏官民庐舍，派遣使臣安抚赈恤。

　　八月初三，诏令免除河北水灾州军秋税。十三日，黄河在澶州王楚埽决口。二十四日，录用唐代张九龄后代。

　　九月初八，下诏：京朝官任内，五人同罪奏举者，减一任。十二日，祠祭西太一宫。十三日，下诏：河北灾伤地区，全部归还百姓当作质物的桑土和人，等丰岁偿还所贷。十四日，派遣使臣修缮各路兵械。

　　冬十月二十三日，免除福州百姓拖欠的官庄钱十二万八千缗。

　　十一月二十八日，京西报告说谷斗十钱。

　　十二月初三，祠祭西太一宫。

　　这一年，甘州、三佛齐来进贡。

　　天圣七年春正月十三日，曹利用被罢免。二十六日，曹利用贬降为左千牛卫上将军。

　　二月初一，鲁宗道去世。初五，下诏：任职沿边地区有材勇的文臣和有节义的武臣之子，给予换官，调往三路任职。初七，张士逊被罢免，任命吕夷简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。初八，任命夏竦、薛奎为参知政事，陈尧佐为枢密副使。十四日，贬曹利用为崇信军节度副使，房州安置，没有到便自杀了。二十六日，因河北水灾，委任转运使考核不称职者予以更换。

　　闰二月初四，募民入粟赈济河北。十九日，禁止京城创造寺观。二十三日，恢复制举六科，增加高蹈丘圆、沉沦草泽、茂才异等科，设置书判拔萃科和试武举。癸酉日，设置理校使，委任御史中丞担任。

　　三月初六，下诏吏胥接受贿赂不得用荫补官赎罪。二十二日，下诏：契丹饥民，所过给米，分送唐、邓州，以闲田安置。二十四日，下诏百官转对，极言朝政缺失，在外者密封上报。

　　夏四月初二，赦免全国，免除河北遭受水灾百姓租税。初三，南平王李公蕴去世，其子李德政派人来报告，任他为交趾郡王。

　　五月乙未朔，下诏礼部贡举。初二，诏戒文弊。十一日，颁布新令。十二日，下诏先朝武官从刺史、少卿监以上，一律录用他们的后代。十五日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。二十二日，到承明殿，十九名臣僚请对，太阳下山才停止。

　　六月初五，设置益、梓、广南路转运判官。二十日，大雷，降大雨，玉清昭应宫受灾。二十七日，王曾被罢免。

　　秋七月初六，因玉清昭应宫受灾，派遣官员告诉诸陵，诏令天下不再修复。十八日，诏令殿直以上官不得换为文资。二十八日，废罢各宫观使。

　　八月初一，日食。下诏废罢天下职田，官府收其所获，用收获物换来的钱平均分给有关官吏。初三，任命吕夷简为昭文馆大学士。初五，夏竦为枢密副使，陈尧佐、王曙为参知政事。十三日，下诏命官犯贪赃罪，不得委任为亲民官。

　　冬十月十七日，检阅虎翼武骑士兵练习作战。二十一日，京城发生地震。下诏知州军每年推举判、司、簿、尉可以担任县令的人一名。

　　十一月初九，冬至，仁宗率领百官到会庆殿向皇太后祝寿，然后到天安殿接受朝贺。十六日，下诏天下孤独疾病的人，官府送给医药慰问他们。下诏：周世宗的后代遇到郊祀时，录用子孙一人。

　　这一年，河北水灾。派遣使臣处决囚犯，赈济贫民，掩埋死者，赏给家属缗钱，清理官吏中贪暴不抚恤百姓的人。龟兹、下溪州黔州蛮来进贡。

　　天圣八年春正月二十一日，曹玮去世。二十八日，在西京永安县作会圣宫。

　　二月初五，下诏：五代时官职在三品以上委任官职的文凭尚存在的，允许子孙享受荫补。

　　三月十九日，到后苑，于是宴饮太清楼。二十二日，禁止以财富冒充士族娶宗室女儿。下诏河北遭受水灾州县不交纳牛税。这个月，赐礼部奏名进士、各科及第出身八百二十二人。

　　五月初二，赐信州龙虎山张乾曜号澄素先生。初四，大规模降冰雹。初九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。

　　六月十一日，吕夷简呈上新修国史。十七日，下诏御史台狱案不报告纠察司。二十三日，亲自策试书判拔萃科及武举人。

　　秋七月二十五日，策试制举人。

　　八月初五，下诏详定盐法。初六，下诏近臣宗室到龙图阁、天章阁观看祖宗御书，又到元真殿观赏瑞谷，于是宴饮蕊木珠殿。初七，下诏流配人途中死亡，其妻子给食送回乡里。

　　九月初三，重新设置各路提点刑狱官。初六，废罢转对。十五日，姜遵逝世。十九日，任命赵稹为枢密副使。冬十月十二日，恭敬安置太祖遗像于太平兴国寺开先殿。十六日，放松三京、河中府、颍州、许州、汝州、郑州、郓州、济州、卫州、晋州、绛州、虢州、亳州、宿州等二十八州军盐禁。二十二日，设置天章阁待制。

　　十一月十七日，祭祀景灵宫。十八日，祭祀太庙。十九日，在圆丘祭祀天地，大赦。到会庆殿祝贺皇太后。

　　十二月初五，加恩百官。二十三日，西平王赵德明、交趾王李德政都加赐功臣。

　　这年，高丽、占城、邛部川蛮来进贡。

　　天圣九年春正月初三，下诏诸路转运判官、员外郎以上官员遇郊祀时允许荫补子弟。初八，长宁节，百官到会庆殿向皇太后祝寿。二十三日，减免京畿内百姓租税。

　　二月十六日，下诏恢复郡县职田。

　　三月初七，恭敬安置太祖、太宗、真宗遗像于会圣宫。

　　夏四月初一，下诏因陇州错误将平民五人作为劫盗掠死狱中，主管官吏虽然遇到赦免，也要从重处罚，不予赦免。二十八日，阅大乐。

　　五月十九日，讯问记录囚犯罪状。

　　六月初四，宋绶呈上《皇太后仪制》。

　　秋七月初一，契丹使臣来报告国主耶律隆绪去世，派人前往奠祭吊慰，并祝贺耶律宗真即位。

　　九月十八日，祠祭西太一宫，赐给道左耕者茶帛。

　　冬十月十二日，诏令公卿大夫保重名节。二十一日，下诏常参官已授外任者，不得奏举选人。二十七日，废罢益、梓、广南路转运判官。

　　闰十月二十四日，翰林院侍读学士孙奭请老退休，命令他为知兖州，在太清楼设宴为他送行。

　　十一月十四日，放松两川矾禁。十六日，在会灵观祈祷降雪。二十四日，贬黜知杂御史曹修古和御史郭劝、杨偕以及推直官段少连。

　　十二月十一日，诏令吏部铨：选人父母年纪在八十岁以上的，可暂且注拟差遣近官。十八日，刮了三天大风。

　　这一年，契丹主及其国母遣使来赠送遗留物，并回访朝廷。南平王李德政派人来致谢加恩。龟兹、沙州来进贡。女真晏端等一百八十四人内附。